关中性事(第二章 吃上雪糕)

当我再次醒来后，我才知道自那天被蛇咬后，我已经躺在镇上医院里十来天了，是二虎一口气把我背到山下路口拦下的“四不像”拖拉机，送到了医院……

我睁开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父亲靠在我病床边打瞌睡，整个人黑瘦了不少，头上也似乎多了许多白发。

“爸！”

我吃力的叫了一声，我想坐起来，却发现我整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父亲被我这么一叫，吓得一个激灵，醒了后揉了揉血红血红的眼睛连忙问到：“醒啦？”接着又像一个老小孩一样哭出了声音。

“你说你要是有个啥事，我该怎么办？”

我父亲一直哭着重复着这句话。

忽然，我父亲就跟想到了什么一样，连滚带爬的冲出了病房。

一会儿，一位老医生与两位年轻的医生鱼贯而入，他们进来后，直接掀开了我的被子，三个人摆弄着我的胯部，并窃窃私语的讨论着什么神经可能坏死什么的……

“咔嚓”一个闪光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一位女士拿着胶片单反相机对着我的胯部拍了一张照片，但从她表情来看，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请这位《医学杂志》的记者注意病人隐私，别乱拍！”

老医生对着这位女士说了一句后，这位女士脸一红退出了病房。

“反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生命已经脱离危险，但生殖系统别抱有很大的希望！”

老医生边把我的被子盖好边对着我父亲小声的说到。

“就这样吧，过两天娃情况好转了就给你家办理出院！”

老医生继续对着我父亲边说边退出了病房。

医生们走后，偌大的病房父亲显得格外忧心忡忡，木讷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儿啊，爸要去镇上干点零活了，你医院的费用啥的都是问村里人借的，我还得还债，我晚上再过来，有事叫护士！”

说完叹了口气，拎起床边的瓦工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午，二虎带着两个小弟建娃和花狗跑了过来，来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已经来过好多次了。

“你小子记住，你欠我虎哥一条命，要不是我，你早就死透了，我一辈子都没跑过那么快的速度，差点把我膝盖跑丢了。”

二虎见面就给我吹嘘着那天他怎么样怎么样的英勇，把他身边的建娃和花狗虎的一愣一愣的，眼神里满是敬意。

“这是黄桃罐头，我偷的我爷爷的钱给你买的，快吃吧！”

二虎说着就打开了黄桃罐头，弄了双筷子就喂我。

说实在的，我挺满足二虎喂我吃黄桃罐头时的感觉，可能是我早早的丢了母爱的缘故吧！总之我父亲就没有这样照顾过我。就说今天中午吧，他还没管我饭就跑了，哪来的父爱？

我才吃了两口黄桃，忽然想起来中午医生们的表情，就让二虎赶紧扶我坐起来看看命根子，这一看不要紧，看完后四个人都沉默了……

只见我的鸡巴整条是紫黑色的，龟头已经肿大的跟鸭蛋一样，卵蛋肿得像两颗大黑球……

“铁蛋，还有感觉吗？要不切了吧！看着应该很疼！”

二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整个肿得不成样子的鸡巴心疼地问到。

我尝试着让身体与鸡巴取得联系，很可惜，真的好像一点控制力都没有。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放心铁蛋，今天我二虎把话给你扔在这，以后我娶到老婆后，一定找机会让她给你好好爽一下，万整好了呢？就是不为别的，也要为了借《玉蒲团》挨揍的份子上啊！”

二虎嬉皮笑脸的说着。

“我去你大伯的！”

我顶了回去，虽然我知道二虎在安慰我，但是我很感动。

后来二虎还真的兑现了今天的承诺，我就知道二虎这个兄弟这辈子值了，只不过这是后话了。

今天上午终于出院了，我除了瘦了点，身体已经不像前两天那么虚弱，我坐在父亲自行车后座上，把头倚在他的后背上，闭着眼睛用鼻子呼吸着周围的景色……

漫山遍野的花草散发着迷人的气味，远处的牛羊叫声，半山上树林里的知了声，我忍不住的睁开眼睛，真漂亮。

“要不要吃雪糕？”

父亲单脚撑地停下车后，扭过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问我。

“真的？我要！”

15年了，今天好像破天荒的开始关心我了，我有点受宠若惊地立马回复了父亲。

父亲将自行车停到了前面路边一个卖雪糕的摊位前，摊主接过一块钱纸币后，从容地在大木箱子里取出了两支“大花脸”，拿出一支递到我面前，待我接到手后，迫不及待的撕开了油包纸，奶香味扑鼻而来，浅浅的咬上一口……

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所有冷饮中，最香甜可口一个。

很快，我又被没心没肺的父亲打脸了，我俩刚刚吃完雪糕后，我还坐在后座上，我父亲就一个加速冲刺然后一记漂亮的扫堂腿，成功地将我从后座上一脚踹了下去……

虽然，一路上有点小插曲，但总算赶在午饭前到家了。

父亲刚把自行车停稳，在我们家门口等候多时的巧姨也早早迎上来了。

“铁蛋他爹，饿坏了吧？铁蛋好些了没？”

巧姨递上一瓢水后，一脸关心的询问道。

“好多了，再说医生也不让再住了！”

父亲咕嘟咕嘟喝完两大口水，喘着粗气说到。

“你看看你，你咋还不给铁蛋留口，就没见过你这口人。”

巧姨见我父亲一口水没留给我，有点生气的责备到。

“没事巧姨，我不渴，我爸骑这么远的路肯定渴坏了！”

我连忙向巧姨解释到。

“你看看，铁蛋都会心疼人，你呀，咋就学不会哩！”

巧姨见我替父亲解脱，显得更加生气。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巧姨口中的心疼人非我所说的心疼。

“赶紧去我家洗把脸吃饭，饭早做好了，芸丫头还在家等着呢，快点。”

巧姨一边催促着，一边把我从自行车后座上搀扶下来。

我刚从车上跳下来后，一股钻心疼的下坠感从胯部袭来，我整个人头上都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咋了？”

巧姨关心的问到。

“没事没事，腿麻了！”

我生怕我的胯下疼闹出笑话，赶忙打个哈哈。

父亲看出了我的囧况，连忙也打圆场：“走走去吃饭，正好饿坏了！”

我只好慢吞吞的跟着巧姨和父亲一行三人去往巧姨家的院子……